最新的例子是,去年中科院以项目名义给在编职工发放近亿元福利。在某些垄断行业内,具有鲜明单位特色的福利五花八门。
随着2010年我国财政收入超过8万亿元、去年首超10万亿元,社会上关于提高全民福利待遇的呼声日渐增强,但福利水平并不由一国财政收入总量来决定,而与人均财政收入和支出水平密切相关。人均方面,我们排名世界100位之后,所以去年《人民日报》刊文指出:高福利离我们还很远。其实,某些行业内或许已实现高福利,只是离普通民众还很远,所以收入差距被进一步扩大。
不用纠结于有单位春节给员工发过几张内存1000元的购物卡;也无须纠缠于有单位已从实物福利配给,延伸到为职工提供高额旅游福利和“图书费”;甚至都不用计较有单位给每位员工配1台台式电脑、两台笔记本,或者单位举办年会,每人抽奖都能抽到一部iPhone4,因为如此名目繁多的隐性福利,与“福利房”比起来完全可以忽略不计。以某央企在北京闹市区为本单位职工盖的福利房为例,价格为5000元/平方米,转手卖掉一套即可赚几百万元,即便卖“房号”也能净挣100万元!
资料显示,我国收入最高的10%群体和收入最低的10%群体的收入差距,从1988年的7.3倍已上升到23倍;社会贫富差距由改革开放初期的4.5∶1,扩大到目前的近13∶1,石油、电力、金融等行业收入一般要高于全国平均水平10倍以上。在社会收入差距持续扩大的因素中,既有初次分配(劳动者工薪)和二次分配(税收)等方面的问题,现在看来也与隐性福利存在相当关联。
能够提供可观“隐性福利”的几乎都是体制内单位,尤以垄断企业的高薪酬、高福利为甚。对掌握政策资源的政府部门和享受政策资源的事业单位而言,“隐性福利”扩张一方面是因为权力没有受到严格约束,另一方面是财政预算与支出没有得到有效监督。而垄断企业的“隐性福利”,一方面是由于有令不行、有禁不止;另一方面是国企上缴中央财政的力度太小,全民共享机制缺位使得国企自身独自支配利益。
所以,遏制“隐性福利”泛滥,既要从制度层面完善约束机制,譬如预算监督和国企利润全民共享;也要避免权力的集体谋私或者寻租放任;更需要加快推进收入分配改革。据曾参与发改委讨论会议的人士透露,讨论的问题主要集中在如何缩小收入差距、垄断行业收入过高和有效控制灰色收入等方面,在年底公布的《收入分配体制改革总体方案》中,“这些问题都有可能涉及”。“隐性福利”泛滥,对收入分配改革已经形成倒逼之势,唯有缩小贫富差距,增量普惠式的社会福利,才能涵养内生性的内需诉求,为新一轮高质量的经济增长周期打下基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