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7年11月,四川省内江市的柠檬已经进入了采摘季节。柠檬业主高鸿正在忙活着为过几天眉山的经纪人来收柠檬做准备。
柠檬业主高鸿:“我们今年卖给客商是眉山的客商来拉走的,他们给的是1.1元,我们今年是统装卖,卖的1.1元一斤,他们经过深加工之后卖到香港。”
所谓的统装卖,就是把各等级的柠檬混在一起出售。高鸿正在准备的这一批柠檬是通过经纪人销售的,由经纪人再分等级卖到超市或者加工厂,所以是统装销售。但是,这里的柠檬有时候也需要分等级出售。
柠檬业主高鸿:“这种果称为一级果,无斑无点,这种经过加工之后,打蜡,直接进入超市,这种一个疤两个小点的称为二级果,次品果,当地市场基本上就进行加工果。”
高鸿现在是拥有200亩柠檬地的柠檬业主,在内江市像高鸿这样的业主有1000多个,他们经营了近6万亩的柠檬,占全市柠檬面积的50%,那么,这些人为什么会不约而同地跑到内江来种柠檬呢?
四川省内江市过去以种植甘蔗为主,曾经一度被称为“甜城”。但是随着南方地区甘蔗种植面积的不断扩大,内江市甘蔗所占的市场份额越来越小,就逐渐退出了舞台。
2001年,内江市政府趁着退耕还林的机会,结合当地雨量充沛,无霜期长的特点,开始发展柠檬种植。柠檬适宜生长的年平均温度在15℃到35℃之间,内江市温和的气候条件使当地的柠檬一年当中可以结三次果,比其他地方多结一次果,而且,当地的柠檬在市场上还有时间的优势。
四川省内江市农业局长李尚平:“因为我们这个柠檬在我们的收购季节,真正是国际柠檬的一个淡季,他们的柠檬已经销完,你比如说巴西的等其他的已经销完,我们的正好上市。”
李富华种了两亩柠檬,家里4口人,两个孩子都出去打工了,人手少就很难能顾及到柠檬树的整修,柠檬树开花结果需要三年的时间,经过三年漫长的等待,他不但没有收入,还赔了不少。
柠檬种植户李富华:“没有收益的,只有90多斤的,2003年,哎呀,那当时就灰心了。”
柠檬病虫害较多,平时需要大量人力管理,而四川省是个劳力输出大省,每年有大量的农村劳动力外出打工,留在家里的都是妇女、孩子和老人,再加上人均土地面积少,靠地吃饭的意识就逐渐淡薄,种植技术和管理跟不上,就成了当时种柠檬却没有收入的根本原因。
刘强原来是做竹子生意的,2004年,就在大部分种植户都对柠檬失去信心的时候,他却看到了商机。那个时候,内江市的柠檬种植有3万亩,其中6000亩已经开始挂果,柠檬种植初具规模。于是,他找到了内江市东兴区靖民镇的种植户谈起了条件。
柠檬业主刘强:“分成,三级分成,我们农户大头我们小头,我们得三成,农户得七成。”
刘强想做柠檬生意,自己却没有柠檬地,他就想到了用联合种植的模式组织种植户,给自己提供货源,由他出钱请技术员统一管理,购进肥料和统一销售,种植户只需要出劳力。等柠檬销售出去以后,刘强抽取收益的30%,剩下的70%就是种植户赚得的。
柠檬种植户李富华:“来治虫,技术属于他们的,我们农户呢,就负责土地,树子,就属于户的,施肥属于农户的,除草属于农户的,剪芽子。”
刘强的这个想法虽然不错,但是,大家却都对这个门外汉很不放心。
柠檬种植户魏经华:“感觉到效益,一年下来两亩多只有几百元钱,你再抽了过后就更没有钱了。”
为了得到种植户们的信任,刘强专门针对一家一户种柠檬的缺点给他们解释,宣传联合种植带来的好处。
柠檬业主刘强:“一个减少他们的成本,因为他们如果要管理,不懂技术,施了大量的肥,打了不少的药,但是效果都不明显,由他们联合在一起,统一管护,成本下降,他们的经济效益反而上升。”
而这种统一管理的模式,恰恰解决了种植户们田间管理的一个关键问题。
柠檬种植户李富华:“自己治虫,你又不懂,像这个虫,你治他不治,那就白打了这个药,那就要交叉感染,那虫子跑过来了,那就白打了那个药,你就打药跟没打的一样。”
在刘强反复的思想工作下,包括李富华在内的60多个种植户都接受了刘强的种植模式。经过一年的调整,2005年,李富华的收入竟然翻番地往上涨。
柠檬种植户李富华:“1200斤,可能是1300斤的样子,三七分成,我们是统一卖了,把这个费用呀,一切刨开,之后来分的成,我挣了800多元钱。”
联合种植以后,不但解决了病虫害的问题,有了技术员的帮助,种植技术有了保障,亩产量自然也得到了很大的提高,比过去一家一户种柠檬的收益翻了一倍还多。2006年,有了刘强这样的业主的带动,内江市柠檬的种植面积已经达到了12.7万亩,挂果面积6万亩,产量达10800吨,原本被认为不赚钱的柠檬又被重新看好。
彭端泰曾经在林业局工作过,2006年他也准备加入柠檬业主的行列。但和刘强不同的是,彭端泰却看好了160亩几近荒芜柠檬地,并且以560元一亩的价格直接承包了下来。
柠檬业主彭端泰:“草已经有树那么高,蔓在树上,它就不结果了,已经很多的树已经临近死亡,受虫的影响,或者病,它接近死亡的程度。”
彭端泰把柠檬地承包下来以后,利用自己原来在林业局时掌握的技术,雇人给整修柠檬树,而原来的种植户则不用干活每年就有了560元的纯收入。
经过一年的整治,今年,彭端泰的柠檬也开始收获了。
柠檬业主彭端泰:“柠檬的收获季节是10月到11月,成熟在55以上,像树上的,我们是套了袋的,所谓的就是春花,春花现在正是收获,没套袋的就是夏花,夏花还可以晚半个月收获。”
因为今年的柠檬刚开始销售,价钱还不是很理想,彭端泰就把柠檬的一、二等果储存起来,准备等到价格高的时候再卖,而三等果和次品果就直接卖给柠檬加工厂,加工成柠檬茶或者柠檬酒。
柠檬加工商游勇:“残次果,农民拿着就不好销售,就只有通过我们的加工来产生销售,今年1万多一吨,我主要卖在武汉,上海,成都市场,重庆,广州,这几个市场,7.5吨产1吨。”
现在内江市有柠檬13万亩,占全国柠檬种植总量的四分之一,挂果面积7万亩,产量达到了2万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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